可能在我的血液里有一些不安分的因子。也或许是幻想出来的某一种生活在我身体里注入了某种毒素,我为之痴迷,为之上瘾。那是一种接近于无家可归的感觉,很奇怪我并不是一个很在意归宿的人。我对居无定所漂泊无依很是渴望,这种渴望被身边的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幼稚。后来我也分不清这是天性,还是我所能想到的,最诗意的逃避。
没错,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爱逃避的人,只是我改不过来。
那些尔虞我诈浮现在生活的最表层,可我不想给自己贴上一个愤世嫉俗的标签,我觉得这样并不好。可是这个世界多么虚伪而讨厌啊,腐朽的灵魂何其多,他们尚不在意,甚至连最后苟延残喘的良知也轻易被丢弃了。我是一个旁观者,也庆幸我只是一个旁观者。
多无可奈何。我不想去揣测人性,我也揣测不了。他们或者她们,我看不清读不懂,也懒得参与那一场场自欺欺人的表演。我在有限的生活空间里,接触我爱着的人们,那些路上经过的行尸走肉们,你们慢走,不送。
我不想回到最初的起点,所以我要比以前看得更透彻,我不光讨厌,还要知道自己所讨厌的究竟是什么,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有着莫名其妙的喜好,可是这莫名其妙也不是无端的,所以我要给自己找个理由。
我发现我就是一只蚂蚁,可我是一只善良又懦弱的蚂蚁,我挣扎着,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挣扎什么。被禁锢的,应该是心,可是心又是被什么禁锢?
不是没的选择,只是我喜欢芒果,你问我香蕉和苹果你要哪一个。我无力改变些什么,这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的。
这纷扰的人世啊,我突然觉得自己每天看的灵异事件,那些所谓的阿飘,其实是多单纯的。最可怕的,明明是人啊!可是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可怕?他们喝着血,吃着肉,还要啃掉所剩无几的骨头。可是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,何苦又何必呢?
我们都活着,实际上并无区别,我们有着同一个目的地,奔向死亡,无需买票就已经上车,不会有人被挤下,不会有人坐过站。只是站着和坐着的区别,有什么大不了的呢?
我是一个疯子,这是一匹被砍掉头颅的马,它看不见,任你骑着,挥着鞭子,你要去哪里?你要骑着一头僵尸去哪里?他们说你会掉下来,它会觉醒,把你吃掉。
我是一个疯子,所以我什么也不害怕,可是你在哭什么呢?你有贪念,你有欲望,你说你一定会输的,可怜的生物。
于是我就哭了,我只是在发泄而已,我想回家,又不想。我觉得我可以撑下去,你把我的拐杖抢走了,还是个劣质的,他们在一旁,什么也不说,胆小怕事的人们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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